【愚人节】纽扣(月日)
上一棒 @Cp中毒患者##
下一棒 @红茶烧酒まどか
“月岛,今天很忙吗?”
……
日向放下手机,熄灭了屏幕。距离他发消息给月岛已经过了三天,月岛还没有回复他。他几次忐忑地打开“视频通话”,却又在最后的一秒失去所有勇气,迟迟不敢按下去。
他敲敲打打地想了一大段话想质问月岛为什么不回他的消息,可是说出口又觉得太过矫情,于是通通删掉,对话框中便一直是三天前的消息。
“算了,不管他了。”日向把手机放进储物柜里,上好锁便回到了训练场。
“徒弟弟,你怎么去了这么久?”木兔见日向回来不太开心,本想直接抱上去的手最后只是轻轻的落在了日向的肩上。
“去很久吗?抱歉,木兔前辈。”
“没关系,总之快点来练习吧。”
“嗯。”日向拍了拍自己的脸颊,像田中前辈那样,把月岛萤从自己的脑子中拍出去,好专注于排球。
***
月岛的手机被扔在沙发缝中,早就已经没电自动关机。黑色的屏幕上几道显眼的裂痕让它显得脆弱不已,只要撬动一个边角,立刻整块屏幕都会彻底粉碎。
月岛没有离开这间屋子,他几乎喝尽了房间中的酒,白色的衬衫松垮地挂在身上,一向斯文优雅地他此刻就像一个酒徒,神智不醒,颓废堕落。
“铃铃铃”
电话铃在空旷的房屋中突兀地响起,月岛似是忽然清醒般,凭着记忆越过脚底的酒瓶,走到了电话机前。
“喂。”声音嘶哑得不像话,他清清嗓子,恢复了一贯冷静的口吻:“喂,什么事?”
“阿月,你……你现在在哪儿?”
“小忠?怎么了,出什么事了?”
“嗯,阿姨担心你,但是又怕你不想和他们见面。所以……”
“嗯,我的确不想和他们见面。”
“阿月,我觉得你要不还是回来看看。”
“我、不、想、结、婚。”
“额……阿月,如果是日向呢?”
“谁?”
“日向翔阳。”
“他在巴西。”
“嗯,他回国了,就昨天。”
“那又怎样?”
“日向他的队伍是黑狼,本周五上午九点有比赛。”山口忠说完之后便直接挂了电话。他看着站在身后一脸焦急的月岛妈妈,宽慰地笑着说:“阿姨,您不用担心,阿月只是想静一静。”
“唉,我也没想到这孩子会这么反对这门亲事。”
“您之前没和他说过结婚对象是谁吗?”
“还没说到那里,这孩子就已经扭头出门了。”
“没事的,阿姨。阿月心里有数。”
“谢谢你,小忠。”
送走月岛妈妈之后,山口合上门之后拿起手机,给自己妈妈汇报情况。
“小忠好样的,不然看月岛妈妈愁眉不展的样子我真是饭都吃不下。”
“妈,阿月自己有分寸的,你别跟着着急。”山口无奈地说,“话说阿姨怎么这么着急让他结婚呢?”
“听说是什么娃娃亲,但是月岛这孩子似乎有自己喜欢的人,特别抗拒。”
“娃娃亲?我怎么没听阿月提过。”
“那会儿你们都还在肚子里呢,之后月岛家搬家,两家住得远,也就渐渐交往浅了,估计都忘了这事儿。”
“那怎么又提起来了?谁提的?”
“月岛他爷爷。”
“哦哦哦,那怪不得阿月要直接失联了。”
“唉,月岛妈妈夹在中间实在是难办。”
“嗯嗯嗯,妈我先挂了啊,面熟了。”山口放下手机,匆忙把火关掉,堪堪止住了即将漫出来的泡沫。
“月岛和日向,这不是正好嘛~”
***
日向看着手机,月岛还是没有回复他的消息。他盯着黑掉的屏幕发呆,内心有股酸涩难言的情绪。他发现自己的情绪被月岛牵着走了,可是他难以控制自己不去想月岛。
他五年没有回国,月岛也从未提过来巴西看他。两人之间仅仅利用网络来维持着高中时的情谊,那一抹脆弱如蛛丝的情谊终究还是要断了嘛?
就像是高中毕业时的那个吻一样,仅仅只是他一人的喜欢,一人的心动,一人的一厢情愿罢了。
***
高三,乌野。
山口接过缘下的重担,成为了排球部的队长,而月岛、影山和日向则是排球部中“稳重”的三年级生。他们不仅要完成每日自己的训练,也要负责给队里的一二年级生进行训练,给他们喂球,指点他们练习的技巧,以及对于排球和人生,他们所展现的不同思考,来帮助学弟们指点迷津。
排球部三年级生看上去其乐融融,实则早就已经处在分崩离析的边缘。
那个时间,影山已经接到了国家队的邀请,毕业便可以进入专业的队伍继续他的排球生涯。日向则没有接到任何队伍的邀请,情况一如当年的小巨人——宇内天满一般。可是日向不是宇内,他对于排球的热爱和执着并不会轻易被现实打倒。征得了家里同意之后,他找到鹫匠教练,获得了去巴西训练的机会,出国在即。而月岛,则是按照家里的安排,进入大学,然后接管家里的家产,彻底走进与排球无关的世界。
他们走到了人生的分岔路前,不可避免地面临着分离的结局。即使心中存着美好的愿望,期望着大家一直保持联系,但是他们又不无清楚地知道,时间和空间会无情地冲断他们的感情。
以前觉得可以再等等的事情,忽然变得急迫,说不出口的话现在不说,以后便没有机会再说。整个校园在毕业季的时候都弥漫着这样的氛围,所以也不乏见到很多表白的男男女女。有人欢喜地将自己的心里话传递给告白对象,有的人依然别扭地无法将心中的喜欢宣之于口,只是紧紧地攥着这段相处时间,努力为以后留下美好的青春回忆。
“山口,影山,月岛,我毕业后就去巴西了。”日向在放学路上以一种谈论“今天天气真好”的语气说出。
一瞬间,四人间的氛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。月岛的瞳孔因惊讶而放大,山口第一反应则是看向月岛,影山看着日向,不知道是什么感觉。而日向,脚步不停地向前走,好像方才说的事情无足轻重。
还是山口打破了这个奇怪的氛围,干笑着说:“日向,听说巴西很热,要准备的东西不少吧。”
“嗯,所以近几天的训练我都不参加了。”
“为什么?”影山拉住日向的手腕,有些咄咄逼人地问道:“为什么不来参加训练?”
“影山你不要闹,我要准备的东西很多,没时间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到时候你们不要来送我啊,拜拜!”日向走到岔路前,努力扯出一张笑脸朝着身后的三人挥挥手,很快便消失在了小路尽头。
月岛自听到日向说他要出国之后,耳朵便再听不见其他的声音。他的耳膜鼓鼓的,无形的海水将他沉溺其中,导致大脑出现了短暂的空白。看着日向逐渐远去的身影,他内心的声音在呼唤着回来,但是他的脚犹如生根一般,定在原地动弹不得。
“巴西啊~也不是很远对不对?”与影山分开后,山口看着表面震惊实则恍惚的月岛,开口安慰道。
“谁会去看他!”
“嗯,不知道日向会去多久。”山口瞥了眼月岛,自己发小对于日向的情谊早就表露无遗,但是月岛性格别扭,从来不肯将真正的心意亲口说出。他心中叹了一口气,心想剩下的几天,选一天合适的日子,大家一起吃顿饭,至少多创造一点美好的回忆吧。
毕业典礼当天。
日向去巴西的行李已经收拾好,看着镜中身穿制服的自己,他一颗颗扣上纽扣,却在扣第二颗时,纽扣“啪嗒”一下掉在了榻榻米上。
“是不宜告白吗?”
日向把纽扣收进口袋,而后到了一楼客厅。
“哥哥!”
“翔阳!”
“毕业快乐!”
小夏抱着一束花踮脚递给了日向,日向妈妈爸爸则在一旁拉响了小礼炮。彩带落到日向身上,丰富亮丽的色彩冲淡了些他因分别而低落的情绪。
“谢谢小夏,谢谢妈妈,爸爸。”日向接过花,走到爸爸妈妈面前给了他们一个拥抱。
“好儿子,长大了。”
“照顾好自己。”
“嗯嗯。”日向眼圈忍不住泛红。他看着爸爸妈妈,看到了他们脸上的欣喜,也看到了他们因为不舍而有些红的眼睛。这个毕业典礼,不止意味着日向的高中生涯结束,也意味着日向即将离开他们的庇佑,独自去面对一个更为陌生的世界。
“走吧,你的朋友们还在学校里等你。”
“哥,你扣子掉了。”小夏很快就发现了。
“时间来不及缝上去了。”
小夏在自己的小背包里翻弄一番,找出来一张十分可爱的卡通画贴纸:“用这个盖住线头吧。”
“好~”日向蹲下身子,让小夏把贴纸贴好。
“我出发了,小夏拜拜。”
坐进车中,日向透过车窗看着外面极速倒退的风景,觉得头昏得很。
“妈,我有点困,到了叫我。”
“好。”
今天路上的车不多,他们很快就到了学校。
“翔阳。”妈妈叫住了开门欲下车的日向。
“嗯?”
“别留下遗憾。”
有那么一瞬间,日向感觉妈妈看透了自己:“知……知道了。”
日向走远之后,日向爸爸幽幽开口问道:“这么成熟的话,你成熟了?”
“电视剧里的妈妈不都是这么说嘛。”
“啊~”
“不过,这孩子最近确实像有心事。”
“不舍得他的朋友们吧。”
“可能吧……”
不知道该说是巧还是不巧,日向到校门的时候恰好遇见了月岛。他现在最不想看见的就是月岛,因为一靠近月岛,日向就感觉有一股无形的力量让他变得虚弱,想要躲闪。
“早上好,月岛。”
“早上好。”月岛平淡地回应道。
不知不觉变成了并行,一同往礼堂的方向走去。月岛的目光一下子扫到了日向空荡荡的领口,那里的第二枚纽扣已经不见,取而代之的是一张歪歪扭扭的卡通画贴纸。
“小学生。”
“月岛你又在打什么哑谜?”日向很快反应过来他在说自己。
“幼稚的卡通贴纸。”
“哦,怎么样?一个非常可爱的女孩子送的。”日向仰头,把贴纸更完整地露了出来。
“完全出乎预料。”
“月岛你不要瞧不起人好不好。”
“抱歉,你不在我的平视范围内。”
日向刚想跳起来反驳月岛,但是恰好遇上一个排球部的后辈,他立马恢复了学长的样子,和学弟热络地聊了起来。
月岛放慢了脚步,等着后面慢吞吞聊天的日向。但是那两个人实在是话太多了,月岛忍无可忍地直接拎起日向,扔下一句“快要迟到”之后,就飞快地消失在了学弟眼前。只留下一脸懵的学弟在原地。
“放开我,月岛!”
“OK。”月岛放开日向,日向一开始没站稳有些摇晃,他不自觉地伸出手在他后背托了一下。可是伸出的手还没碰到,又像是触电般惊得缩回了手。
“月岛,日向,你们一起来的吗?”山口看到月岛猛地收回的手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,或者让时光倒流。月岛他方才,是想抱一下日向吧。
“不是,恰好碰上。”
“哦,唉,影山也来了。这边这边。”山口向着影山招手,叫他过来。
“早上好。”
“早上好~”
四人在礼堂门口聚齐,今天的大家看上去都格外有精神。但是他们四人之间的氛围,自从日向说他要出国那一天,便出现一块如论如何都化不开的黑色墨块。山口知道这部分情绪有月岛的,有日向的,但他无论如何没有想到,居然还有影山的。
“日向,你的纽扣呢?”影山不像月岛,他有问题会很直接地问。
“掉了。”
“哦。”
“怎么了?”
“贴纸,好蠢。”
“这是我妹妹贴的,超可爱好不好。”
“原来是妹妹贴的啊,真可爱。”山口及时插入其中,止住了这越来越不妙的话题。
月岛本来躁动的情绪忽地安静了不少,他推推眼镜,进入了礼堂。
听完校长的祝词,下一个环节是优秀学生致辞,再然后就是领取各自的毕业证书。小小的一个本子拿在手中,重量上和排球差很多,可日向却觉得手上的毕业证要压断他的手腕。他的手伸进口袋中,大拇指抚了抚那枚代表着“喜欢”的第二颗纽扣,看了看在前方坐着的月岛,那股丰盈的情绪盈满了他的胸口。今天晚上,即使会挨月岛的嘲讽也好,他会向月岛告白。
山口心中祈祷着,今天的同学会可是他组织的,他既希望今天能出什么事情,他又不想今天的同学会出什么事情。他给谷地发了消息,敲定了今天的计划。放下手机之后,山口看了日向,看了看月岛,希望他们不要怪自己这个多事的同学。
同学会。
同学会的前半程是大家在一家餐厅中吃饭,普普通通的聚餐。因为山口严禁大家偷偷喝酒,所以没出什么乱子。后半程则是他们更为热烈的场合——卡拉OK。山口定了一个大包厢,十几个人一起完全不会挤的慌。但是这个包厢因为设计原因,转角处因为承重柱的存在,长长的沙发被截成两段,那一段只有两人座大小。
不出意外,一向喜静的月岛坐到了那段沙发上,而在外面被拖延时间进来的日向,进来之后则只剩下那个位置可以坐。
日向一进门,各位学弟都热情地招呼他坐中间,他们之间的关系十分熟稔。因为四位学长中,日向是性格最亲近的一位了。日向看了看坐在另一边的月岛,打了个哈哈说:“我坐旁边就可以了,迟到的人才没有权利挑座位。”见他如此说,其他人也没有强求。
谷地进来的时候给山口打了个OK的手势,山口同样回了一个OK。
等待饮料的间隙,大家传递着点歌机,递给日向的是一位一年级学弟,人很害羞,递给日向的时候还带着几分拘谨。日向其实唱歌很一般,但也不能不唱扫了大家的兴,只点了几首比较简单的就给了月岛。
月岛没接,他右倾靠近日向,就着日向举起来的点歌机随便点了一首:“好了。”
“好了。”日向把点歌机放回茶几,然后热烈地给正在唱歌的谷地用摇铃在身后炒气氛。他的无限体力似乎在这里也很有用,每个人唱歌的时候他都能适时地参与进去,总之,日向一直没有坐回座位上。
月岛看着他的背影,心中的苦涩烦闷此刻毫不掩饰地投射在他身上。他很想和日向说“我喜欢你”,但是那又如何呢?他不可能留下来,何必把自己的心意弄成枷锁。月岛萤一直都很理智清醒,知道什么时间做什么事,知道该怎么努力,努力到几分就可以。但是面对日向的时候,他不知道该怎么对待这个烦人的小个子,因为他总是那么坚定,那么执着,那么纯粹,可以不在乎其他人的看法。但是月岛萤不可以,祖父严格的教育方式虽然让他时不时有些反抗情绪,但是终究还是深深地刻进了他的骨髓中,将他这个人圈在了一个“理智”的牢笼中。
苦涩化成实质从他的口中流过,他怀疑是不是自己的味觉问题,等他喝到双眼迷离的时候,他才意识到自己的饮料被换成了酒。
[真是被笨蛋传染,明明第一口味道就不对。]
看着兴高采烈的大家,月岛微微后仰靠着墙,合上眼睛等着轮到自己。半梦半醒间,他听到了有人叫自己的名字。
“□□□□,月岛。”
什么?谁?他的眼皮沉重,好不容易睁开之后,看见是山口,眼中不自觉有几分失落。
山口在打电话:“嗯嗯,阿月醒了,拜拜。”他合上手机,对着还有些迷糊的月岛开口说:“走吧,阿月。”
“他人……他们人呢?”
“大家都走了,我刚才叫中村叔叔来接你。”
“谢谢。”
“你没事吧。”
“没事,走吧。”
月岛起身站起来时,有东西掉在了光洁的地板上,发出“叮”的一声。二人同时低头看,是一颗制服的纽扣。
山口捡起来递给月岛,发现月岛的制服缺了一颗纽扣,有些遗憾地说:“原来是阿月你的纽扣啊……”
月岛接过纽扣,随手放进了口袋。
***
第二天,机场。
日向的脖子上多了一根亮闪闪的项链,上面的吊坠被藏在衣服中,只能隐约看出是一颗小圆粒。家人告别之后,他拉着行李箱走向登机口,带着耳机的他听着躁动的音乐,心中还是不可避免地感到有些寂寞。
“日向!”
“日向!”
日向摘下耳机,一眼就在人群中找到了山口和黑脸的影山。
“你们怎么来了。”
“我们想了想,还是要来送你一程,毕竟我们一段时间就见不到了。”
“谢谢。”
“日向,这是我家那边很好吃的鱼干,给你。”
“谢谢仁花。”
“日向,保重。”
“一路顺风!”
“呆子我等你回来打球。”
“好。”日向低下头,眼泪大颗大颗地落在地上。他吸了吸鼻子,扯了扯嘴角,露出他平时最为灿烂的笑脸:“各位,后会有期。”
“常联系!”
“嗯,拜拜~”
***
月岛醒来,喝酒让他睡得比平时要久。醒来之后他看自己的手机灯在闪,懒懒散散地打开手机,上面全是山口打来的电话和一长串信息,最后一条信息是:阿月,我们出发去机场了。
“今天吗?估计已经起飞了吧。”
月岛起身,合上手机没有再继续看山口的消息。他戴上眼镜路过挂在墙上的校服时,忽然觉得有哪里不对。
他打开顶灯,仔细地看着第二颗纽扣那里的线,是整齐截断的。他翻出口袋里的纽扣,仔细检查上面的划痕,没有。纽扣只是有些磨损,没有任何利器划过的痕迹。那就说明,这颗纽扣不是他的,那这个是……
月岛赶到机场时,飞机已经起飞。
***
“日向,那个……咳咳。”
“妈怎么了?”
“那个……孩子他爸。”日向妈妈用胳膊肘捅了捅日向爸爸。
“哥哥我和你说吧。”小夏转向正在吃饭的日向,“你有一个娃娃亲,明天去相亲。”
“啊?我?娃娃亲?”
“嗯,本来这么久大家以为都是笑话淡忘了,但是月岛爷爷最近生病,想起来这桩娃娃亲,哈哈哈。”日向爸爸笑得尴尬。
“爸,你说真的吗?”
“嗯,你怎么看?”日向妈妈问。
“我吗?那我明天,去见见?”
“嗯,就是见一面,回头说两人不合适就行,不用勉强。”
“好,我就当休息了。”
说完这个尴尬的话题之后,日向很快地吃完饭,刷完碗回了房间。
小夏确认日向进门之后,回到了饭桌上,小声说道:“爸,妈,我们真的不说相亲的人是月岛哥哥吗?”
“嗯,这种信息还是当事人自己发现比较好。”
“爸妈你们就是想吃瓜吧。”
“怎么会~”日向妈妈笑得狡黠,憋着没有大声笑出来。
“那敲定一下明天的作战计划?”小夏不知道从哪儿翻出来一个本子,里面夹着一张附近的餐厅和咖啡厅的地图。
几个人埋头定好明天的吃瓜计划,大手叠小手,像是要去作战一般,发出短促有力的声音:“必胜!”
***
日向也不知道相亲该穿什么,还是选了最舒适的运动装,戴上了他很久没带的项链。他打算用自己的“恋人”来拒绝对方。
到了咖啡厅之后,妈妈的短信准时发过来,是对方的电话。日向有些失笑道:“怎么搞的像是间谍活动一样。”他复制号码到通讯录,漫不经心地拨了过去。
“喂,您好。”
“您好,我已经到了。”
对方的声音还蛮好听,虽然被电流声扭曲了不少,但还是能听出来很悦耳。
“是吗,我穿着灰色的运动服,然后坐在……”日向左顾右盼地看着周围,看见了那个三天没回他的消息的人。
“日向。”
“月岛。”
二人拿着电话面对面站着,胸前戴着相同的纽扣项链。
“作战计划,成功。”
END
感谢大家看到这里,彩蛋是卡拉OK表白的场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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